作者：姜堰市博物馆 王正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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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马名家 皇恩浩荡————姜堰刘氏圣旨释读

姜堰市博物馆 王正奎

   “五百年衣冠旧第，十七世弓马名家”。上了一点年纪的姜堰刘氏后人都知道，这副对联为本族专用。姜堰刘氏一族，由明及清，走出了数十位举人、进士、高官、名流，煊赫乡里五百年之久，特别是出现了中国科举史上罕见的兄弟武状元。

    姜堰市博物馆收藏的五道关于刘氏的圣旨，虽与兄弟武状元无直接联系，但也足以窥见姜堰刘氏“弓马名家”之一斑。姜堰刘氏一族受朝廷封赠的圣旨有五十余道，可谓“皇恩浩荡”，惜大多已散佚，唯有这五道幸存。

    姜堰刘氏一族始迁祖刘福春。据考，刘福春为刘伯温之后，世居苏州，官至明副都指挥使。永乐年间，朱棣大肆诛杀建文帝的旧臣，刘福春为避祸举家迁至姜堰，于镇北之刘家埭安家落户，生息繁衍。及至明万历年间状元八世祖君瑞由刘家埭迁居雁仑庄；清乾隆年间，状元之大伯父十三世刘赓歌卜宅东迁，由雁仑庄迁居官庄。这五道圣旨中涉及的刘惟馨、刘廷璲、刘廷璜、刘攀桂均为刘赓歌之后。刘惟馨是刘赓歌的二儿子。刘惟馨与状元刘荣庆、刘国庆为堂兄弟。刘惟馨之父刘赓歌与刘荣庆、刘国庆之父刘凯歌是胞兄弟(刘庚歌老大，刘凯歌老三)。刘廷璲、刘廷璜分别是刘惟馨的大儿子、二儿子。刘攀桂是刘廷璲的大儿子、刘惟馨的长孙。不难看出，姜市堰博物馆收藏的这五道圣旨均出自姜堰刘氏官庄一支。

    据《道光泰州志》载：“刘惟馨，字馥庵，乾隆五十二年武进士。补广西守备，擢上思都司。六十年奉檄助剿黔楚苖匪、禽(擒)逆吴半生等。夺连云山，复乾州。旋调补四川剿捕教匪。枭首逆孙老五，解酉阳、夔州围。复追贼至陕西洵阳之欧家州，被石伤足。事闻，得旨嘉奖，赐银调养。伤愈至冷水滩，禽(擒)逆罗其清兄弟。擢游击，赏戴花翎。又剿贼龚文玉、冉文传(俦)等。又于陕西大西川、甘肃松树坝及鸡头关、大扒山等处，获高均得、王四虎、雷士旺、王大树、王林高诸首逆。以功累擢方西参将、广东督标中军副将。丁忧服阙，补黄州协副将。以臂疮发，乞归，卒于家。”又据《刘氏家乘》载：“诰授武功将军，貤封武德骑尉湖北黄州协副将十三世馥庵传。馥庵讳惟馨，乾隆丁未科(1787乾隆52年)武进士也。少读书，磊落有大志，通籍后铨选守备。依次升任都阃，欝欝不得志。乾隆乙卯(1795乾隆六十年)，川楚苖匪作乱，公跃然曰：吾今而可伸吾志矣。大丈夫生天地间，誓当裹粮坐甲，斩将搴旗，虽肝脑涂地，马革裹尸，亦所不顾。奈何循例进退、龌龊作辕，下驹也。于是左悬弧，右佩剑，匹马从军，大小数十战，生擒石老乔，亲斩石柳邓、吴陇登等。列头等功者九，给功牌二次。归甫御甲，又调往川陕、甘肃等首剿捕教匪。明有以教匪之妖术告且为公惧。公曰：兵精将勇，无敌不摧。正能胜邪，何害之有。已而列头等功者十二次，果获首逆罗其清及齐王氏等。于是一军皆惊，乃共惕然，于刘将军之为天人也。教匪悉平，红旗入奏。恩赏花翎并御赐荷包等件。奉旨引见，恩准一等注册者二次，暂补湖北黄州副将，边隅惕息、军吏欢呼。谓公上报国恩、下绳祖武，虽从兹封万户候不难也。乃从军日久。矢石之伤深入筋骨，每当风潇雨晦，以及春夏阴温举发，癍痍遍体，触手皆伤，酸楚呻吟，痛入心髓。而公犹且扶病操阅，申明纪律，不肯以一日废王事也。已病转剧，奏请回籍调养，未半载而贲志以殁，年五十有二。呜呼，公之烈亦伟矣，公之志亦酬矣。而公之子若孙尤足以继公志于不衰焉。”

    以下是关于刘惟馨的两道圣旨，分别是乾隆五十五年正月初一日朝廷给刘惟馨父亲刘赓歌、母亲王氏的诰命(图1)和嘉庆十四年正月初一日朝廷再次给刘惟馨已故父母的诰命(赠封)。

诰命原文：

   “奉天诰命

　　奉天承运

　  皇帝制曰：宠绥国爵，式嘉阀阅之劳；蔚起门风，用表庭闱之训。尔刘赓歌，乃广西提标右营守备刘维馨之父，义方启后，穀似光前。积善在躬，树良型于弓冶；克家有子，拓令绪于韬铃。兹以覃恩，封尔为武德骑尉，锡之诰命。于戏！锡策府之徽章，洊承恩泽；荷天家之休命，永耀门闾。

　  制曰：怙恃同恩，人子勤思于将母；赳桓著绩，王朝锡类以荣亲。尔王氏，乃广西提标右营守备刘维馨之母，七诫娴明，三迁勤笃。令仪不忒，早流珩瑀之声；慈教有成，果见干城之器。兹以覃恩，封尔为宜人。于戏！锡龙纶而焕采，用答劬劳；被象服以承庥，永膺光宠。

    乾隆五十五年正月初一日

    刘维馨”

    诰命释文：

    “遵照天意并继承新生的气运，皇帝发布诏令：国家要对有功之臣进行抚绥，规制也要求对功大资深的有功劳之臣进行嘉奖；尉然兴起臣工的家风，为的是表彰臣工的父母教子有方。你刘赓歌，是广西提标右营守备刘维馨的父亲，(你)教子走正道，为子孙开辟通向光明的道路，为祖先争光、为后代造福。(你)积善成德于自身，在继承父祖的事业上为子孙做出了好的榜样；(你的)子孙能继承家业并在武略与兵法方面的业绩有较大的拓展。现在朝廷广施恩泽，封你为武德骑尉(五品荣衔)，以这道皇家的圣旨作为赏赐。啊!赐给你皇家嘉奖的命令，再次接受皇家给你的恩惠；承受皇家美好的命名，将使你的门庭永久地得到荣耀。

    皇帝诏令说：父母享有同样的恩典，做儿子的要常想到赵括母亲的衷告；威武雄健、战功卓著，朝廷赐给功臣父母以相似的荣耀。你王氏，是广西提标右营守备刘维馨的母亲，遵守妇女的‘七诫’之规，文雅明理，像孟子的母亲那样一心一意为教育子女创造良好的环境，这种美好的风范从来不曾改变，家庭和谐的声誉早就流行于乡里；慈母的教育很有成效，果然培养出了卫国保疆的栋梁之才。现在朝廷广施恩泽，封你为宜人(五品荣衔)。啊!赐给你圣旨，让你光彩焕发，是为了答谢培养子女的辛劳；穿上贵妇的礼服，以享受美善，永远承受朝廷给你的荣耀。

乾隆五十五年正月初一日

刘维馨”

    诰命全文：

   “奉天诰命

    奉天承运

    皇帝制曰：宠绥国爵，式嘉阀阅之劳；蔚起门风，用表庭闱之训。尔刘赓歌，乃原任两广督标中军副将刘惟馨之父，义方啟后，穀似光前。积善在躬，树良型于弓冶；克家有子，拓令绪于韬铃。兹以覃恩，赠尔为武功将军，锡之诰命。于戏！锡策府之徽章，荐承恩泽；荷天家之庥命，允贲泉壚。

    制曰：怙恃同恩，人子勤思于将母；赳桓著绩，王朝锡类以荣亲。尔王氏，乃原任两广督标中军副将刘惟馨之母，七诫娴明，三迁勤笃。令仪不忒，早流珩瑀之声；慈教有成，果见干城之器。兹以覃恩，赐尔为夫人。于戏！锡龙綸而焕采，用答劬劳；被象服以承庥，允光泉壤。

    嘉庆十四年正月初一日

    刘惟馨”

    诰命释文：

    “遵照天意并继承新生的气运，皇帝发布诏令：国家要对有功之臣进行抚绥，规制也要求对功大资深的有功劳之臣进行嘉奖；尉然兴起臣工的家风，为的是表彰臣工的父母教

     都司刘廷璜”

    诰命原文：

    奉天诰命

    奉天承运

    皇帝制曰：，委质策名，荣既膺夫簪绂；克家缵绪，光必逮夫门闾。尔前封昭武都尉刘廷璲，乃前任湖北提标左营游击候选参将刘廷璜之胞兄，道足持躬，情殷训弟。经传诗礼，青缃扬雁序之辉；笃庆芝兰，丹綍焕龙章之丽。芳徽允懋，新典宜颁。兹以覃恩，貤封尔为武翼都尉，锡之诰命。于戏！被章服以增荣，聿显友恭之义；承丝綸而无忝，弥彰善庆之风。

    制曰：教佐义方，内则允彰夫懿范；荣敷闺闼，朝恩宜体乎私情。尔前封恭人田氏，迺前任湖北提标左营游击候选参将刘廷璜之胞嫂，贞淑性成，徽柔道协。身娴姆训，聿储卓犖之材；志禀慈徽，用衍熾昌之绪。丕昭淑慎，特贲丝綸。兹以覃恩，貤封尔为淑人。于戏！龙章式焕，令仪著美于当时；象服钦承，名德益彰于奕葉。

    前任湖北提标

    道光捌年拾壹月初玖日

    左营游击候选参将刘廷璜之胞兄嫂

    诰命释文：

    “遵照天意并继承新生的气运，皇帝发布命令：登记在册的国家忠诚之士，朝廷会将荣誉和官位授给他；子孙能够继承祖先的事业，必然会使门庭荣耀倍增。你刘廷璲，是前任湖北提标左营游击候选参将刘廷璜的亲哥哥，平时能以道德大义严格要求自己，并对自己的弟弟恳切训导、施以影响。(你们)是一个世代读书讲究礼教的人家，(你们)这种长幼有序、兄弟情深且促使弟弟功成名就的事迹，必然会给史册添色增辉；真诚地为‘兄友弟恭’的优秀代表庆贺，就像漂亮的丝带能给帝王的仪仗增色添光一样。(朝廷)鼓励美好的事物更加美好，应该下发新的诏令。现在朝廷广施恩泽，再次转封你为武翼都尉荣衔(从三品)，赐你一份朝廷的命令。啊!穿上新赐的官服增添无尚的荣耀，进而彰显兄弟和谐相处的美德；接受皇帝奖掖的圣旨不会有愧，相反会更加显扬你们善行多福的门风。

    皇帝诏令说：辅佐教导行事应该遵守的规范和道理，妻子是永远显扬美好风范的化身；使妇女的居室能富贵显荣，那么朝廷的恩泽应当兼顾、容纳私人的情面。你先前被封为恭人的田氏，是前任湖北提标左营游击候选参将刘廷璜的嫂子，有着贞洁而善良的好品性，有着美好的温和气质和顺服的为妇之道。自己文雅美丽并能对弟妻引导训诫，为门庭、朝廷积蓄了出众的人才；(你)天生的志向就是要做一个仁爱、和善的榜样，为的是使先人未完成的功业能够延展兴盛。为光大贤良谨慎的美德，须用华丽而特殊的圣旨。现在朝廷广施恩泽，再次转封你为淑人(三品)，啊!有特定规格的皇家颁旨仪仗是多么的光鲜明帝，其整齐的威仪、盛美的典礼给当时的人们以一种多么美的享受啊；恭敬地承受贵妇的礼服，其名望与德行更加显扬于你家的世世代代。

    前任湖北提标

    道光捌年拾壹月初玖日

    左营游击候选参将刘廷璜之胞兄嫂”

    最后一道是关于刘廷璲长子刘攀桂的圣旨，为道光拾伍年拾月初拾日朝廷给刘攀桂之父刘廷璲、母田氏的诰命。

    诰命原文：

    “奉天诰命

    奉天承运

    皇帝制曰：宠绥国爵，式嘉阀阅之劳；蔚起门风，用表庭闱之训。尔刘庭璲，迺广东肇庆协右营守备刘攀桂之父，义方啟后，谷似光前。积善在躬，树良型于弓冶；克家有子，拓令绪于韬铃。兹以覃恩，封尔为武德骑尉，锡之以诰命。于戏！锡策府之徽章，荐承恩泽；荷天家之庥命，增耀门闾。

    制曰：怙恃同恩，人子勤思于将母；赳桓著绩，王朝锡类以荣亲。尔田氏，迺广东肇庆协右营守备刘攀桂之母，七诫娴明，三迁勤笃。令仪不忒，早流珩瑀之声；慈教有成，果见干城之器。兹以覃恩，封尔为宜人。于戏！锡龙綸而焕采，用荅劬劳；被象服以承庥，允膺光宠。

    广东肇庆协右营

    道光拾伍年拾月初拾日

    守备刘攀桂之父母”

    诰命释文：

    “遵照天意并继承新生的气运，皇帝发布诏令：国家要对有功之臣进行抚绥，规制也要求对功大资深的有功劳之臣进行嘉奖；尉然兴起臣工的家风，为的是表彰臣工的父母教子有方。你刘廷璲，是广东肇庆协右营守备刘攀桂的父亲，(你)教子走正道，为子孙开辟通向光明的道路，为祖先争光、为后代造福。(你)积善成德于自身，在继承父祖的事业上为子孙做出了好的榜样；(你的)子孙能继承家业并在武略与兵法方面的业绩有较大的拓展。现在朝廷广施恩泽，封你为武德骑尉(五品荣衔)，以这道皇家的圣旨作为赏赐。啊!赐给你皇家嘉奖的命令，再次接受皇家给你的恩惠；承受皇家美好的命名，将使你的门庭永久地得到荣耀。

    皇帝诏令说：父母享有同样的恩典，做儿子的要常想到赵括母亲的衷告；威武雄健、战功卓著，朝廷赐给功臣父母以相似的荣耀。你田氏，是广东肇庆协右营守备刘攀桂的母亲，遵守妇女的‘七诫’之规，文雅明理，像孟子的母亲那样一心一意为教育子女创造良好的环境，这种美好的风范从来不曾改变，家庭和谐的声誉早就流行于乡里；慈母的教育很有成效，果然培养出了卫国保疆的栋梁之材。现在朝廷广施恩泽，封你为宜人(五品荣衔)。啊!赐给你圣旨，让你光彩焕发，是为了答谢培养子女的辛劳；穿上贵妇的礼服，以享受美善，永远承受朝廷给你的荣耀。

    广东肇庆协右营

    道光拾伍年拾月初拾日

    守备刘攀桂之父母”

    关于刘攀桂的史料记载较少，目前仅有藏于泰州博物馆的“刘攀桂出殡礼簿”，时为道光拾肆年贰月。而这道圣旨则是道光拾伍年拾月初拾日所颁，亦即刘攀桂死后朝廷给其父母的封赠。个中缘由尚待进一步研究。

    圣旨的写法有着固定的格式：奉天承运的“天”需顶格写，因“天”的地位高于皇帝；皇帝制曰的“皇”字要高出正文格写，比天低一格，因为除了天就数皇帝大了。后面正文中的制曰的“制”字表示皇帝说，因此也要高出一格。圣旨通常用特制的多色绢绫制成，有三色、五色、七色等。官员的品级越高，色彩也就越多。（姜堰这五道刘氏圣旨均为五色）也有用纸写的，一般是针对低品级官员。当然，到了朝代末期，或临时政权，国力式微，圣旨材质就大打折扣了，用纸书写者居多。

    圣旨行文结构也有规律可循，一般在提及封赠对象（尔）之前，陈述朝廷对有功之臣表彰的制度、规定，接着陈述受封赠者的优点，后面是具体封赠的荣衔，最后为感叹式的赞语。圣旨内容用典较多，虽晦涩难懂，但句式大多对仗工稳，读起来则能抑扬顿挫，朗朗上口。

    “制曰”、“诏曰”、“敇曰”有一定的区别。汉代以降直至宋代，“制曰”、“敇曰”通常是皇帝对全国发布命令、训令，面向普通黎明百姓，而“诏曰”则是对臣工的封赠、奖励，面对有功之臣个人。到了明、清，“制曰”、“诏曰”、“敇曰”三者之间的用法有了变化。通常对臣工个人的封赠、奖励用“制曰”或“敇曰”，而“诏曰”则专用于向全国的普通百姓发布命令、训令等。

    由于年代已久，五道圣旨的文字有许多已模糊不清，笔者结合《刘氏家乘》及其他资料进行反复补校而成。诰命原文本无标点，亦无释文参照，笔者不揣浅陋对这五道圣旨学点试释，以期教正于方家。

    清代封典制度规定，凡一品至五品官员授以诰命，六品至七品授以敕命。品官之妻亦有封赠(生者封，死者赠)，即所谓“命妇”。凡一品官员妻封为一品夫人，二品妻封夫人，三品妻封淑人，四品妻封恭人，五品妻封宜人，六品妻封安人，七八九品妻皆封孺人。又，文武官员三品以上可以封三代：妻子、父母、祖父母；四品到七品封两代：妻了、父母；八品九品只封妻子。

    有因各种原因让出封赠，请求改封自已其他亲族的叫做“貤封”。三品以上的官员可以请求貤封曾祖父母，四品到七品可以请求貤封祖父母，了有请求貤封自已兄嫂的。

    刘廷璲、刘廷璜的父亲刘惟馨劳于王事，战伤累积，于壮年(五十二岁)早殁。长子刘廷璲秉承父兄之责，承担起家庭的全部重任，严督胞弟刘廷璜习文练武，进取功名。因此刘廷璜做官后不忘兄嫂督教之恩，让出自身应得封赠，请求朝廷改封自己的胞兄刘廷璲、嫂田氏，所以叫“貤封”(前面第三、第四道圣旨)。

    细心的读者可能会看出关于刘廷璲夫妇的封赠有些不合常理。前面嘉庆贰拾肆年正月初壹日诰封为昭武都尉、恭人(正四品)，道光捌年拾壹月初玖日诰封为武翼都尉、淑人(从三品)，这很正常；而到了道光拾伍年拾月初拾日反而诰封为武翼骑尉、宜人(正五品)，品级变低了。其实，前面两道圣旨是因其胞弟刘廷璜的请求比照刘廷璜官品而受的相应貤封，最后一首圣旨则是因其子刘攀桂的官品遵例应得的封赠。

    中国古代封赠制度是国家对有功之臣的褒奖，荫及亲族，所谓“光宗耀祖”是也。在当时，它是社会积极进取、不断向上的动力源，也是民族文化心理、价值取向重要的要素源。它对于国家的稳定发展、社会的和谐进步有着不可忽视的积极作用。今天的社会，或可从中吸取一些积极的、有益的养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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